2020年最新对联是怎么发展而来的_对联发展漫话

2019-01-10

  对联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中华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但是大家知道对联是怎么发展而来的吗?下面我们一起来了解关于对联发展史的那些事儿吧!

对联是怎么发展而来的_对联发展漫话

  庐陵何绍先在《对联汇海》中说:“考古家谓对联即桃符遗制,始于蜀孟昶而盛于明孝陵(按即朱元璋),不知此指门联而言。若堂室之题句,则诸葛武侯之‘淡泊以明志’,孔北海之‘座上客常满’,已为滥觞。”何绍先认为,孟昶题联只是门联(亦春联)之始,而非整个对联之始,这是不错的。但他把对联之始推至汉末,又未免早了一些。因为在律诗尚未形成之前,即算象孔融“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这样对得很工的句子,也只能算一般对偶。

  而今的所谓“对联”,当出自唐代,不会迟于晚唐。因为在初唐与盛唐之际,律诗已完全定型,不管是五律还是七律,都要求中间两联必须对仗。为求对仗工整,还有一整套规矩。这就为对联的出现打下了良好而坚实的基础。

  由诗的对仗发展为对联,当是从摘句开始的。六朝时就有从一篇作品中将精彩的句子摘出加以评论的情形,锺嵘的《诗品》就是代表。但当时还并非只摘对句。律诗臻于完美,佳对日出,专摘对句的情形,就日益增多。这对对联在唐代的产生和发展,无疑是个促进。再和美妙的书法相结合,对联也就开始放射出异样的光彩。至于专摘对句的书籍,据说隋末就有了。传杜公瞻曾奉隋炀帝之敕撰进过《编珠》四卷,但隋志、唐志均未载,至宋志始著录,而宋人未见引用亦无旧刻旧钞流传于世,而今只能从清康熙年间高士奇家刊本,得见其大致面目。据高氏所称,此书得于宫廷内库废纸堆中,但“世颇疑其依托”(梁章钜《巧对录》)。此书若实有,对对联在唐代的产生和发展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唐人又喜欢书壁。李白(?)《草书歌行》说怀素写字时:“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陈彬龢《中国文字与书法》亦云:“(唐)文宗尝于夏日集学士联句,命(柳)公权题于殿壁,字径五寸。”此事《新唐书·柳公权传》有载。而唐人在写诗时,有的将先得的一个佳句写在纸上或者壁上,慢慢求对,对上了就配上去,在今天看来,这就等于在做对联。加上桃符的启发,对联便开始发展起来。唐人酒令中,有这样一个例子:

  〔令〕鉏麑触槐,死作木边之鬼;

  〔答〕豫让吞炭,终为山下之灰。

对联是怎么发展而来的_对联发展漫话

  这个酒令见《渔隐丛话》卷二十一。鉏麑,作鉏麛、鉏之弥,春秋时晋国力士。据《左传·宣公二年》载,晋灵公恨大臣赵盾多次进谏,派鉏麑行刺赵盾。鉏麑清晨前往,见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不忍下手,退而叹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於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豫让,春秋战国间晋人,初事范中行氏,复为晋卿智瑶家臣。《史记·豫让传》云:赵襄子灭智氏,豫让改名换姓,以漆涂身,吞炭自哑,多次谋刺赵襄子,欲为智氏复仇。被赵襄子所获后,赵问他何以不事中行氏而反事智瑶,答日:“范中行氏以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愿伏诛,请得赵襄子衣服,拔剑三跃而击之后,自刎而死。“木”“鬼”,“槐”也。“山”“灰”,“炭”也。这个酒令同后来的析字联就没有什么两样。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窥出对联的一些端倪。《全唐诗话》卷四“温庭筠”条的例子,尤其有说服力:

  李义山谓曰:“近得一联,句云:远比赵公三十六年宰辅’,未得偶句。”温曰:“何不云:“近同郭令,二十四考中书。”

  此事南宋绍兴间湘西提举吴炯在其《五总志》中亦有记载,只“赵公”为“邵公”。“赵公”、“邵公”,均未详。“郭令”,郭子仪。“考”,即考课,乃古时按一定标准考察官吏的功过善恶,分别等差予以升降赏罚的制度。如果说酒令还不很正统,那么李义山(商隐)同温庭筠的出对,就是地道的对联了,只未书于门柱而已。在晚唐,象这样彼此属对,已非个别情形。《全唐诗话》“温庭筠”条同时就有这样的记载:

  宣宗尝赋诗,上句有“金步摇”未能对,遣求进士对之。庭筠乃以“玉条脱”续,宣宗赏焉。又药名有“白头翁”,温以“苍耳子”为对。他皆类此。

  宣宗求对,虽为“赋诗”,但象这样彼此属对的流行,也进一步促使了对仗句从律诗中独立出来,自成体系。“金步摇”与“玉条脱”,“白头翁”与“苍耳子”,就看不出诗句的痕迹,而只是两副三字联。

  再看《明道杂志》的一条记载:

  世传朱全忠作四镇时,与宾佐出游,全忠忽指一地方曰:“此地可建一神址。”试召一视地工验记,而召工久不至。全忠甚怒,见于辞色,左右皆恐。良久工至,全忠指地视之。工再拜贺曰:“此所谓‘乾上龙蛇尾’,建庙固宜。然非大贵人不见此地。”全忠喜,薄赐而遣之。工出,宾僚或戏之曰:“若非乾上龙尾,定当坎下驴头矣。”

  朱全忠,即朱温,曾参加黄巢起义军,降唐后赐名全忠,封梁王。哀帝天祐四年(907年),篡唐自立,国号梁;从此五代开始。视地工,看风水的人。乾和坎都是八卦卦名,乾象天,坎象水。宾僚们将“坎”作砍,嘲讽这个风水先生巧于奉承,才保住了条性命。宋文莹《玉壶清话》载,后唐进士范质曾在素扇上题过这样一副对联:“大暑去酷吏,清风来故人。”和上述朱温宾僚的戏题之联,正可视为对联由唐到五代孟昶题联之间的一种过度形式。

  再说,后蜀题写对联也不是广政二十六年才开始的。《宋史·蜀世家》云,孟昶“每岁除”都“命学士为词,题桃符,置寝门左右”。孟昶是公元九三四年即位的,若从此时算起,《宋史》所载对联的题写时间又可上推三十来年,离李唐的灭亡不过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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