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人生的美文欣赏:妻子的大庄

2018-08-02

  学习啦:大庄岁月虽然清贫,不过从中收获的是关于内心的宁静,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妻子的大庄》。

  如果把郭墩大队比作“骨头”大队,那么郭墩大队下辖的大庄自然村简直就是一只鹭鸶的腿骨。起伏的丘陵,遍地的黄土,按当地老百姓的说法“大庄是兔子都不愿拉尿的地方”。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妻子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时,居然选择了大庄,而且一住就是十年。

  像全国各地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形势一样,一九六八年国庆节一过,全椒中学的操场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有组织的红卫兵小将列队举着红宝书,机械地背诵一条又一条“最高指示”,一遍又一遍地高唱革命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一次又一次高呼“到农村去,到边疆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口号。随着一声令下,几百名全中学子打着背包,分乘由县知青办提供的二十多辆汽车,在锣鼓和鞭炮声中离开亲爱的母校,到农村广阔天地。

  妻子是其中的一员,目的地是曙光公社。到了公社下才知道,分配在与石沛公社接壤的郭墩大队大庄生产队。当时公社有一条土公路通大队,大队到生产队都是羊肠小道。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村子三十多户人家基本都是土墙草屋。妻子的知青点在村子的北面,再向北不出一里地就是更穷的金家洼村。

  像其他下乡知青一样,刚刚接触农活的妻子,一切从头学起。在齐大腿深的淤泥里栽秧,在高低不平的山丘地上割麦,到三里地以外的韩井村打井水,到十几里开外的枣岭砍草……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沉重的体力劳动并没有压垮妻子。但是几年后“零刀碎剐”似的招工、招生,让妻子生活在心魂不定的动荡之中。有本事、有人脉、有后台的,陆陆续续,不是被推荐读大学、读师范,就是被招工到工厂、企业,像妻子一样没有任何关系的,只能留下继续“修地球”。

  一九七一年,妻子被选为“县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先进个人” , 参加了县里召开的第一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先进集体先进个人代表大会。这次会议,小小地改变了妻子的命运。一九七二年,她被公社推荐为民办教师。虽然留在原大队小学任教,但是与原来相比,生活环境改善了不少。

  大庄生产队虽然贫穷,但是民风淳朴。那时候,虽然一个整劳动力一天十分工才分配到二角七分钱,但是只要生产队长的一声哨声,村子里立刻沸腾起来。男社员挑秧把子,女社员会齐刷刷地站在秧田里,一边栽秧,一边拉着家常。如果是割麦,全村男男女女齐上阵,割的割,挑的桃,从田野到公场的道路上,号子高昂,笑语不断。连五六岁的孩子都会到路上捡麦穗。按照社员们的话说,这是他们最“穷开心”的时候。

  生产队的社员对待城里来的知青也很关心,他们手把手地传授农活技巧,生活上力所能及地给予方便。一次,妻子到韩井打井水,不小心把铁桶掉到井里。善良的大庄农民把井水淘干,把铁桶打捞出来。

  自从当知青的妻子从八波乡郭墩大队回城后,一晃三十多年没有去过郭墩。一年前的五月我再次来到郭墩大队大庄生产队重访,一是想看看郭墩三十多年的变化,二是想会会当年妻子下放时村里的乡亲。

  从八波中学往北,一条土公路直通郭墩。郭墩地处丘陵,比平湖八波高出许多,加上后面的“魏大山”,故称为“墩”。这条土公路与往日不同的是变成了砂石路。小型汽车、拖拉机雨雪天都能通行。土公路一直延伸到大庄自然村。在这里,妻子度过了难忘的十年知青岁月。车到大庄,想看一下当年知青的住宅。恰好问到了赵良山的老伴,一个微胖的老年妇女,当年他家与知青住房是邻居。她带我到知青屋的“遗址”,当年的知青房早已荡然无存。仔细看去,高高的墩子上东一幢、西一幢星罗棋布地盖了不少红砖瓦房,显得很乱,树木似乎比原先多一些。走近几户人家,门都锁着。据老人说,青壮年都到外地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除了在田里收割菜籽的少数人,整个村子连狗都少,与二十年前人欢马叫的社员上工热闹场面相比,显得十分冷清。三十多年,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在我的印象中,郭墩最大的变化是家家解决了温饱,户户解决了安居。如何真正做到脱贫致富奔小康,似乎还需多年。

  在妻子最艰难、最痛苦的日子里,我们相识相恋。时间的小路上留下我们的脚印,荒凉的田野上洒过我们的汗水,“上马台”上留下我们的身影。在我们举办婚礼的当天,我从中学步行到大庄,与妻子一道,途经金家洼、门头张、西王庙;从乡间小径到村际间的土大路,再到宽阔的县乡公路,我们步行两个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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